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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省,地处绝渊的北方,崇山峻岭,气势巍峨,是一处人杰地灵,山水灵秀的好地方。
又到了三年一度的仙门考核大会,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叫卖呼喊之声不绝于耳,全都是因这盛事而来,仙道门的山门前聚集了数万凡人,都是来此参加考核的,这一盛事要持续七天之久。
钟家弟子也不例外,有的早早的就出发去占个好位置,绝大部分是去参加考核的,只有少部分是去凑热闹,为下一次自己的考核积累经验。
演武场几乎空了,钟惟的伤一个月来好了七七八八,他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着实烦闷,加上一个平日里和他教好的小厮喊他去凑热闹,他心念一动,去看看这世界的正真面貌如何?
自穿越来后,他就没有出过钟府,而作为下人的他,府内的许多地方也不能去,好在今天日子特殊,下人可休息一天,这宝贵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这小厮叫钟玉,和钟惟一样从爷爷辈就是钟府的下人,两人同在演武场干活,钟惟受伤期间,就是他照顾的钟惟,他身材矮小,但干活麻利。
换下仆人制服,穿上一身轻便的粗布衣裳,两人出发到了街上。
路边有许多小吃摊位,价钱也不贵,二人就买了许多,边吃边行,一路走到了离仙道门山下的一处广场。
时值正午,天气炎热,无数从各地赶来的少男少女,有的在原地打坐,有的在比划着招式,但令人惊奇的是,数万人在此等候,竟没有一丝声响,这分定力,令人赞叹。
“五千九百三十一号!”
从虚空传来一个男声,一个身背长剑的少年从人群中悄然飞身而起,展开身形,如大雁横渡,跨越几十米,轻轻地落到到一个身穿仙道门道袍的道士身前,显示了他不凡的功力。
“仙师有礼了,我就是五千九百三十一号。”
少年不卑不亢的微一行礼,同时双手递上一个刻着数字的号牌。
“嗯,进去吧。”
那道士面无表情的说,接下少年递上的号牌。
“果然是十大门派,气度不凡啊,光是这山门前的广场就有数万米见方。”
钟惟暗自赞叹不已,身边叫做钟玉的小厮也是唏嘘,“你看这些人都是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但就这样也不一定能顺利过关,仙道门考核很严格,这里虽然有四五万人之多,可最后能过关的只有几百人。”
“果然是强者云集的时代啊!”
钟惟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前世他本就是拥有通天本领的杀手,对力量的极度渴望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性,现在看到这么多强者在这里,他恨不能与他们同行。
钟玉发现了钟惟的异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没事吧?”
钟惟也发觉自己失态了,强自按下激动的心绪,抚平身心,对钟玉微微一笑摆摆手,“没事,只是旧伤未愈,心中烦躁罢了。”
“嗨,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你也不用烦躁,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
钟玉眼睛一转,对着钟惟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地方?哎,我发现你去过的地方不少啊,咱们不都是在演武场干活吗?”钟惟颇有深意的看着他。
“说什么呢,惟哥,咋们都是下人,你我一世人两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
“不了解。”
钟惟面无表情的说。
“钟哥,你这么说可就伤了小玉我的心了,你忘了,你爹和我爹可是多少年的兄弟啊。”钟玉拿手揉揉眼,一副被人冤枉的可怜像。
钟惟被
他这一下逗笑了,也不逗弄他了,钟玉也乐得如此,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呢,两人有说有笑的朝钟玉说的地方走去。
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
“看见那座庙没有,我说的地方就在那庙的后面,包钟哥你大开眼见。”
看钟玉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钟惟不置可否。
这寺在一座名为九蛇山的山顶上,名为重山寺,取的就是崇山峻岭之意,想要进寺里上香得走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那台阶又宽又厚,但就是这样,上山拜佛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九百八十三……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到了,哎呀,可累死玉哥我了,这破寺庙,干嘛修在这鬼地方。”
钟玉在这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喘气,引得来往路人注目,钟惟也有些累,毕竟伤刚好,元气不太足。
歇了足足有五分钟。
“起来吧,咋们去看看你说的‘宝地’。”
“好嘞,钟哥,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其实我早就歇好了,我是怕你伤刚好,受不了啊,就我这身子骨,杠杠的。”
说着,钟玉用拳敲了敲自己的小胸脯,接着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悠着点儿,‘玉哥’,当心闪着腰。”
“没事儿,再来一轮咱也行,”钟玉大言不惭。
……
在一副巨大的壁画前,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竟丝毫不比仙道门考核的人少,且都是一副抬着头,如痴如醉,两眼放光的陶醉表情。
而钟惟此时也被这画中的景象深深吸引了,他看到中中有一个妖艳冷厉的男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傲绝天下,漠视苍生的王者气质。
接着是个拥有极其精致脸庞的女子,身着华服,对着钟惟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饶是钟惟两世为人,竟然也心神失守,双眼不自觉的流出泪来,生出一种为了这一笑,可以随时去死的怪异感觉。
一个个人影在自己面前闪过,钟惟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就此圆满了。
“你终于来了,”突然间,一个声音在钟惟的脑海里轻轻响起,是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幽幽远远,又很有质感,似一声叹息,又好像从未响起。
这声音如情人的抚摸,又浸透着无尽的沧桑,令钟惟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反而让他有种想聆听她诉说心事的冲动。
墙上的壁画倏忽间光芒大作,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那伫立了不知有多少年的壁画竟然化作一道金光从钟惟的头顶灌入……
等到这刺眼的光芒消失不见,众人的视力渐渐恢复。
“你们看,壁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