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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条人影兔起鹘落,在森林里象只灵动的野兔般穿越各种障碍。
黑色的夜行衣把他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中,正快速的接近不远处的聚集地。
帐篷里的灯光熄灭了,只有那道红芒仍在不断绽放暗沉的光芒。
黑衣人蹲在树丛里,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易寒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强忍着席卷上头的困意,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人影。俄而那人终于动了!脚步轻灵迅速接近帐篷。目标准确,只取放着红光的帐篷。
易寒端起望远镜,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帐篷聚集地,对神秘水晶的看守并不严密,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都只把它当做一颗宝石,放的光比其它宝石亮一些而已。
如果不是岷山深处发生的一场爆炸,他们也不会赶过来。更不会在爆炸现场发现这枚‘水晶’。
凌家一众人睡得正香,包括看守红色水晶的人也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硬撑着。
到后来实在受不住,也躺在地上呼呼睡了过去。
黑衣人掀开帐篷的布帘,翻滚进去。看见地上睡着的人,冷笑一声,手套上细小的针头分别在两人身上扎了一下,针管里的强效麻醉剂流进两人体内,不到明天正午怕是醒不过来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发亮的红色水晶,又取出一个木匣,把神秘水晶装进去,这才完事。
小心翼翼的退出帐篷。这一切都做得如此仔细谨慎。
常言道,人做七分,剩下三分天注定。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倒霉起来真是连喝凉水都能塞牙。
旁边的帐篷走出一位迷迷糊糊的人,半睁半闭的眼睛,瞅见黑衣人,起初也不觉有什么,只以为那人和他一样起夜,含糊道:“喂,起来上厕所呢。搭个伴,一起去。”
黑衣人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上细小的针管已经做好随时甩出去的准备。见他不说话,那人自个儿朝前走,走到一半忽然回头道:“我烟忘带了,你身上有烟吗?来一根?”
这一回头,他的眼睛彻底睁开了,就望见面前站的是一位黑衣蒙面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有贼啊!”
刚喊完就被一根针头射中,倒了下去。哗啦啦,帐篷翻动,三三两两的人群迅速挤了出来。手中拿着各式棍棒。他们如何也料不到会有贼来光顾他们!
黑衣人在射出麻醉针后,拔腿就跑,比来时还快。凌家一众人紧紧跟了上去。单凭速度,在黑夜的森林里,又如何是黑衣人的对手。
黑衣人往一座高地跑,翻过那座山头再穿过前方的森林就能出去了。跑上高地,回头望去,见凌家众人远远吊在身后,几乎看不见人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忽然她感觉后背有人拿枪抵着自己,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
……
易寒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望远镜里望见黑衣人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然后在这片高地停了下来,好死不死的站在自己身前,要不要这么巧啊!原想要得到神秘水晶,至少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如今倒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左手握刀,右手拿着钢管顶在她后背上。近距离细看下,竟然还是个女人。她到真识相,瞬间就举起手,配合工作。这样的好同志要优待,易寒冷声道:“把你怀里偷得东西拿出来!”
她一只手伸到怀里,拿出小木盒,紫檀木盒上雕刻着精致的纹络。
易寒把‘枪’往前顶了一下,“不要有小动作!有多余的举动你就没命了!”
她额头冒出冷汗,再三思考是她的强效麻药快,还是身后那人的子弹更快,手套上的针尖又自缩了回去。
易寒接过木盒,两指解扣,打开一线,扫了一眼,动人心魄的红色光芒泄露出来,他立即合上木盒,“我的东西,我来保管。”
说完,左手的刀一下子捅在黑衣人屁股上,又一脚把她踹下山去!夜色里一团黑影骨碌碌的顺着山坡滚进灌木丛里,嘴里‘啊啊’疼痛的叫着。
易寒觉得没有杀掉她已经是大慈大悲了。至于她会不会被凌家的人捉住,就不关自己的事情。
他飞奔在岷山里,足足跑了一两个小时才敢停下,离那座高地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
天微微放出光明,森林依旧昏暗。
易寒走出岷山天已经大亮,他走到昨天下车的临时站点等候汽车的到来。
日上三竿,汽车才鸣笛驶来。想不到这趟竟如此顺利。
汽车停站半个小时,再将要发车的时候,一位走路一瘸一拐的女人买票上了车。脸上蒙着纱巾,戴着一顶绣花圆帽,下面是黑框眼镜,背着一个大行囊。
易寒盯着看了一会,她的行囊有点眼熟,然后想起昨天坐在他邻座的那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女人瞪了他一眼,走到身边,寒声道:“好笑吗!”
易寒闭目养神,没有回答,听着前方电视里播放的老片‘大话西游’。
车开后不久裤兜传来手机的震动。拿出来一看,老爹打来的。接听后电话里传来易父的声音,“你在哪里?”
易寒想也没想道:“学校。”
“别扯了,中午我上游戏你班主任也在线,就和他聊了会儿,他说你从昨天下午就没去学校。单身十八年,谈个女朋友,知道你不容易,但是现在你还是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还有你现在还小,要懂得节制。”
易寒连声道:“爸,爸,等我回去再说。”
易寒摇头笑了笑,二十年前的老爹果然还是这么……啰嗦。另一边,易父拿着手机,想了想,看来下次得多给几个。
一股阴森的寒冷忽然袭来,这冷像寒冬腊月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易寒猛然转头,站在身边的女人两只眼像刀子一样盯着自己,易寒冲她干笑两声。她扑在易寒身上,嘴里大叫,“我要杀了你!”
切切嘈杂的汽车瞬间安静了下来,乘客纷纷看向两人,不明所以。凑热闹这种事情国人向来不会放过,更惶论又是在无聊闷热的长途汽车里,闹出这样一件事情。女人趴在男人身上,嘶吼着要杀了他。接下来一定是女人苦大仇深的讲述男人无情的抛弃。一边抹泪一边泣不成声,“只怨我是个可怜的瘸子……”
她死死的抓住易寒的衣服,任凭易寒如何使力也推不动她,“喂!你疯啦!”
她冷笑道,“还我红宝石。”
“什么红宝石?有病吧你!”
“我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声音!”她咬牙切齿,“还有那一刀以及那温柔的一脚!”这句话的尾音咬的极重,像是要生生撕下来一样。
易寒目光渐渐变得寒冷,死炮灰的心态浮现上来,掐住她的咽喉,声音平静,却像刮骨刀一样,“再不放手,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她的眼睛布满惊恐,不自觉的松了手,愣愣的看着易寒。
片刻,她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念及此,她的内心又充满了斗争的欲|望。就在这时,汽车被逼停了。
三辆商务车停在大巴周围,呈品字形。当中一辆下来几位脸带狐狸面具的人,砸开车门,“打……劫!”
车上众人恐惧的望着站在车门口持刀握斧的人,身体瑟瑟发抖,安静的空间里,只有电视声响着:“打劫什么?脚底板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