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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去燕京,我的心里也特别沒底,我不知道我去燕京会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上我的忙,但毕竟这是最后一条路,我必须得走,坐上飞机后,顾漫坐在我的身边,她从包包里拿出平板來玩,就像是旅行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戴上眼罩睡觉,其实我完全可以强制顾漫回去的,但是我沒有那么做,因为我感觉,这一次带顾漫去燕京,一定有能用上她的时候。
飞机从南京禄口起飞,两个小时十分钟后到达首都国际机场,我们两个并肩从机场里走出來,在出站口见到两个交头接耳身上穿着高级军装的男人,男人见到我们两个后,就要走上來说话,这个时候,远处传來一声:“老四。”
我抬眼看去,只见张晓军带着贾正妃走过來,那两个武警看到张晓军与贾正妃后,往后倒退两步转身离开,张晓军走到我的跟前,给我一个人熊抱,贴在我的耳旁说:“那两个人是何绍的人,他们想请你喝茶。”
我玩味说:“是极品铁观音不,要不我可不去。”
“哈哈,大红袍。”张晓军露出爽朗的笑声。
坐上他的车之后,张晓军才告诉我,是王颖丽传來的消息,告诉他我要來燕京,我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
“既然來了,就住家里吧。”坐在车后座的贾正妃低头看着手机,随口说道。
“那必须的。”张晓军露出笑脸,坏笑着看一眼坐在贾正妃身边的顾漫。
从机场出來,开着车一路來到位于二环边上的一套四合院里,看到这套四合院,我不由一惊,这套院子如果要是想出手,卖个一两亿不成问題,张晓军现在还真有钱,住这种花钱都买不來的房子,贾正妃带着顾漫走在前头,张晓军靠在我耳边说:“这套房子是正妃她爷爷陪送的,老爷子常年住医院,快进八宝山的主儿,能给我们一套房子不容易。”
我眉头一皱,看着张晓军问:“贾正妃家里不是已经……”
“靠老爷子在这儿撑着,老爷子只要一进八宝山,她家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都不行了。”张晓军说的颇为玩味。
我了然于心点了点头。
晚上请酒店大厨到家里做的饭菜,坐在二环内的四合院里喝着烧酒,吃着味道上佳的菜肴,我与张晓军推杯换盏,老同学在一块儿喝酒自然畅快,我也将烦恼暂时忘到脑后,不一会儿,顾漫与贾正妃都有些困了,两个女人回房睡觉,我与张晓军坐在院子里,张晓军酒喝的有点多,但我知道他的量,不至于醉了。
张晓军唉声叹气,忽然对我说:“正妃不可能给我生孩子了。”
端起酒杯的我怔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张晓军说:“怎么回事。”
张晓军说:“正妃生女儿的时候,将身体弄坏了,前段时间我们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正妃不能怀孕。”
我咂巴一下嘴里的酒味儿,在张晓军的肩膀上拍拍。
张晓军看着我说:“如果你还能回上海的话,有空去帮我看下徐若云,看下我女儿若曦。”
我饮下杯中的酒,尽是苦笑。
跟张晓军聊了很多,张晓军不经意间提及苏东坡的老妹儿苏果,他说苏果出国了,不知道去了那里,反正是在国外游历,他还拿出手机给我看前两天苏东坡发给他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果亭亭玉立,身上穿着长裙,露出白净的大腿站在海边,给她拍照的人十分会调节光线,将她拍的美轮美奂。
聊到十二点多,张晓军起身去上了个厕所,我坐在外面夹了一口菜,吃到嘴里跐溜一声喝下一杯酒,坐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张晓军出來,我张嘴骂道:“你丫死里面去了。”
我骂了一句,厕所里还沒动静,我站起來摇摇晃晃走到厕所旁边叫了一句:“晓军。”
里面沒反应,我伸手想要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我晃动了两下门把手又叫:“三哥。”
里面还沒反应,这个时候我的酒劲儿已经醒了差不多,我有些着急,抬脚一脚踹到门板上,门开了,张晓军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我走上去将他拖出來,放到灯光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张晓军整个人都在颤栗,似乎情况很不好。
“嫂子。”我大声叫道。
叫了两句之后,贾正妃屋里的灯亮了,然后她穿着睡袍跑出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晓军之后,她并沒有吃惊,而是将张晓军扶到屋里,熟稔的到厨房给他熬了一碗姜糖水,然后又拿出一片药,喂他吃下去之后,又让他喝了两口姜糖水,忙完这一切之后,贾正妃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我三哥怎么回事。”我问贾正妃。
贾正妃长舒了一口气,将张晓军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他喝酒喝的。”
“他以前也沒这毛病啊。”我疑惑的问。
贾正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说:“前段时间得下的。”
见贾正妃不愿意多说,我便识趣的离开她的房间,顾漫也被吵醒了,这时候正站在院子里面,见我走出來就问:“怎么回事儿。”
“沒事儿。”我随口敷衍,然后走向房间里,顾漫跟在我的身后走进來,低着头唯唯诺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大大咧咧躺下睡觉,顾漫见状只好努努嘴躺在我身边睡觉,來燕京见张晓军已经是必然,但除张晓军之外,我來见谁,才是我这次來燕京的目的。
……
第二天我向张晓军借了一辆军牌的奥迪,让张晓军不用再陪着我,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就可以,张晓军也不矫情,点点头同意,我开着车带着顾漫在四九城里來回乱逛,顾漫见我毫无章法,有些心急,问我到底要干嘛,怎么不去找人,我沒回答,弄的顾漫一整天都气嘟嘟的。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张晓军要喝酒,我说别喝了,张晓军有点扫兴。
一连好几曰,我都是白天在四九城里逛,晚上回到家里与顾漫同睡一张床。
顾漫终于在一天晚上,忍不住问我:“你來燕京到底是要干嘛的,你怎么不去找人帮忙。”
我睡的迷迷糊糊,不耐烦的说:“睡觉。”
顾漫转过身,面对着我,在漆黑的夜里晃动着我说:“你让他们在南京着急,你却在燕京享福,你老大就是这么当的吗。”
我被顾漫吵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顾漫,顾漫怒视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躺下睡觉。”
“我不。”顾漫撅着小嘴。
她刚说完,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起來像做俯卧撑一样,近在咫尺的看着顾漫的脸蛋,顾漫被我弄的脸蛋有些微红,我眯着眼睛看着她说:“明天我们会见前华夏矿业董事长方云川,你作为我的秘书,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好好陪我睡觉呢。”
“方云川。”顾漫惊呼一声,随即震惊的看着我说:“原來你早已计划好。”
我舔了舔嘴角,看着她再次强调道:“我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好好陪我睡觉呢。”
顾漫脸一红,她刚想说话,我转身将灯关了,躺在她身边睡觉,顾漫的心如同小鹿乱撞一样,扑扑乱跳,不一会儿后,听到我的打鼾声后,她心中竟有一丝落寞。
……
我从來不会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决定來燕京之前,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已经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刘计洋他们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确是应该干掉何绍,但我们不应该选择比较复杂的办法,从根部将何绍拔起來,那样的话,是绝对做不到,而且会牵连到很多人,所以比较难。
但是,在这件事上却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就是华夏矿业这件事。
何绍将华夏矿业迁到上海,自然有他的想法,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可能要动重工业这块儿,陆芳是不是何绍的人我不清楚,但当初何绍的确是利用华夏矿业來打击夏婉玉的,我如果想要还击,就必须也要通过华夏矿业,所以我來燕京之前,就已经与方云川进行过接触,但我來燕京后,恰逢方云川到外省考察,这才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其实我也明白,方云川不想再插手这件事情,所以一直不想见我。
但是,我自有办法让他见我。
……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顾漫出门,我让顾漫穿了一身职业女士西装,腿上穿上黑丝袜,脚上踩上高跟鞋,头发挽在脑后,显得十分干练,而我则穿着男士西装,脚上穿着意大利皮鞋,我开车带着顾漫來到机场,上午十一点,从江西飞來的航班降落在首都机场,方云川一行人从飞机上下來,我与顾漫站在出站口等候方云川的到來,顾漫转头看着我,有些小紧张的问:“你让我穿成这样,是个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看顾漫,我玩味的说道:“我自己看着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