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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妍刚想生气的火,又被浇灭了半截。这一刻,她反而觉得,她和凌风的性格极为相似。可是,他现在有了狐狸精,已经不要我了。梦妍想到这,反而又和卢虞亲近了几分。把刚刚的不快都隐忍下去,望着走失在街道尽头的残影,梦妍只能暗自歉意。
君戏红楼之上,三位女子倚栏而坐,把下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尽收眼底。席慕凝望着梦妍,眼中闪过一丝辣辣的嫉妒,眼睛红红的。要强的她,反而觉得这很有挑战的味道。深知男人要什么的她,倒不像廖珊两人那样,喜怒形于面。
廖珊把梦妍和席慕凝攀比了一会,说道:“不知道卢公子看上她那一点了。论身材,她还不如我,论长相,秦琳胜她一筹。若是论气质,姐姐才是人中凤凰。这丫头,除了会装清纯之外,哪点极得欣赏?”
席慕凝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她有的,我们没有。不过,我席慕凝,也不是一个甘愿认输的人。卢虞,你早晚是我的,其他女人,都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凌风把这些看在眼底,心里为梦妍抱打不平,他一直把梦妍当成自己的弟弟,当成至亲的人。凌风心中明白,那就是,梦妍绝对不能嫁给卢虞。卢虞是武陵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死在他手上的少女,更是不计其数。虽然,这都是暗传,可是,凌风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凌风挣扎着想出去,突然,一阵清香袭来。凌风还来不及反应,眼睛渐渐地沉重起来,天旋地转,身子一轻,便扑街了。
无牙婆见凌浩进来,心里慌了神,不知所措的颔首恭迎在一侧。心里暗道,怎么这么快?他们不会是已经碰上面了吧?可是,他们已经碰上面,他还急急忙忙的往牢房里跑干嘛?一时间,无牙婆被他们一行人弄懵了。当无牙婆看到凌雪的那一刻,心里更加的疑惑不解。这女子的脸怎么如此脸熟?在哪里见过?
凌浩对无牙婆拱手说道:“牙婆大人好!我来是想看看犬子,麻烦你通融一下,带我前去探望他。说一会话,马上就走,绝不为难你。”
无牙婆支支吾吾,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凌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
南宫诗琪对身边的丫鬟示意了下,她立刻会意,连忙拿出一袋银子。无牙婆望着一袋银子,两眼发光。凌浩看到这袋银子的那一刻,差点狠的咬牙切齿。可是,他也不是个固执的人,脸眺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无牙婆见到银子的那一刻,反而吓得跪倒在地。她是个聪明人,什么人能收银子,什么人不能收银子。什么时候,可以收银子,什么时候,不能收银子,这一切,她都看的透切。
无牙婆眼中露光,可是,她真的自己拿不得。久当差的她,哪里不知道见风使舵的道理?在凌浩面前接礼,这不是找死吗?况且,现在凌公子被带走,如果让凌浩知道,他不记恨我一辈子才怪。到时候,不要说这差事没了,怕是连在武陵城的饭碗也要难寻。
无牙婆深思之后,连忙膜拜求道:“南宫小姐,不是我不给各位方便。老奴就是得罪武陵城所有人,也不敢得罪您老。我那敢要你的银子,你就放过我吧!”
南宫诗琪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脸当场冷了下来,面露寒霜的冷声道:“那你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哼!我又没有叫你做违背职责的事情。衙门自然是公正严明的地方,那有徇私枉法的?只要你们处事公正,我代表百姓向您们谢谢了。我见你们守夜操劳,给你们一些银两喝酒,你不要,其他的狱卒难道也不要?拿着,否则我就要翻脸了。”
无牙婆见她黑脸,深知不能得罪。急忙讨饶,她哪里敢接,连忙如实告知道:“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奴吧。你们在来不久,凌公子已经被公差带走,说是要提前公审。”
凌雪见无牙婆跪地狡辩,不满的恐喝道:“你说什么?这时,还没有到升堂时刻,你骗得了谁?在我们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哼哼......。”
无牙婆和身边的十几个狱卒急忙同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凌浩身体一震,人一下子老了许多。无力的摆摆手,对身边搀扶自己的人说道:“雪儿,休得无礼!无牙婆,你起来回话吧!我们是私下,不必多礼。老夫和梦大人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况且,论公来说,犬子一案并无证据。梁山最近血案。已不是鲜为人知的事,积压公堂,就已有数十则。按照我朝律例,此事在无证据之前,都须以特殊案例处之。皇上廉慈,凡在梁山之事,都可以由我全权权宜处之。我深夜查看现场,以及翻看记录和验擦尸体,都与他说的有违背之处。林公子之事,和犬子并无牵挂,稍后对堂之后,他们必然会无罪释放,可是,我来此,你确说他已经被提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牙婆心惊胆颤,她这时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她久管牢房,哪里知道什么凌少爷。现在才知道,原来凌风就是凌大人的儿子。心急如焚的她,突然见凌雪眼熟,仔细打量,却和刚刚进来之人一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女装,刚刚那人是男装。
无牙婆指着凌雪说道:“小的不敢撒谎,刚刚有一群衙役,说是梦大人提前庭审,已经把凌公子带走了。刚刚,刚刚,您也在场的。”
凌雪见她含血喷人,顿时大怒,哗道:“胡说,我一直和叔叔在一起,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了?”
无牙婆跪倒在地,说道:“小人亲眼所见,虽然,当时你是一身衙役装。可是,你嘴唇上部的小黑志,是不会有假的,你若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其他的狱卒纷纷称是,南宫诗琪见他们眼神一致,不像有假,意识到不妙。心急的说道:“坏了,风儿可能有危险,我们快进去看看。”
众人相拥,疾步向大牢里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