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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莱厄雅向后退开一步,闪烁的光芒包裹住她的整个身体。她周围的空气开始摇晃和震动,在下一瞬间,精灵吸血鬼女王忽然变成了她孙子的完美复制品。
泰斯特捂着喉咙上的伤口,抬头一瞥,惊恐地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莎莱厄雅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不能让你去卓诺镇亲自执行计划,我的孙子。”她说,她的嗓音是一样的音高和音调,就如同泰斯特自己的发出来的一样。“我已经派阿玛迪欧和爱莲娜去执行渗透计划了,见到她,你的心会变软的。”
吸血女王解除了浮空术,将美丽的纤足踏到了真实的地面上,然后一手把泰斯特推进了两个等待已久的吸血鬼侍女怀抱里。
“哦不,祖母,你不能这样对我。”当侍女们把他拽向黑暗中的小房间时,泰斯特大喊道:“让我再见她一面,一面就好!”
“不行,我亲爱的孙子。”莎莱厄雅微皱眉头,黑暗的魅力向周围四射。“斯塔林家的后裔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不能让你冒险。你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甚至每一滴口水,每一滴精华,都必须流进日精灵女性的肚子里,传宗接代才是你的主要责任。至于玛莲娜……那只不能下蛋的母鸡,你最好还是……忘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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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雷尔在母女双飞的美梦中一惊而醒。他躺在一张酒桶拼成的简易床板上,上面铺着一张裹着绸子的厚羊毛毯,一环奥术——忍受环境——让它温暖舒适。气味芳香。穿越者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自己其实一点儿不想起床。他摸了摸热血沸腾的下身。又摸了摸自己依旧光洁的脸蛋——全都完好无损。
“罗丝的八条腿啊!昨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吗!”
可是,女精灵一连串印象深刻的组合攻击又出现在他的记忆中。阿格雷尔的胸口隐隐作痛,骨折愈合后的瘙痒,以及被捉奸在床的惶恐全都返了回来,让阿格雷尔确信这一切并不是梦。
在沉睡和清醒之间的那片刻的朦胧中,原本还有一点赚到了的窃喜的滋味。但现在,阿格雷尔在现实生活中的尴尬境遇又摆在了他眼前,逼着穿越者不得不处理它。
从柔软的毯子下面抽出腿。让乏力的双脚紧贴地面,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酒窖里看不见一点光芒,这样更好,黑暗很适合他现在没脸见人的心情。
阿格雷尔的意识在虚空中任意遨游着,这片黑暗中唯一的提示时间流逝的参照物,就是满是酒精味儿的酒窖里缓慢的滴水声;偶尔也会传来啮齿动物试探性的抓咬声和他空荡荡的胃里传来的隆隆声。穿越者被关进酒窖里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在阿格雷尔感觉中,却像是过了一个多月。胳膊和腿上都被套上了锁链,另一头链接到墙上。虽然它有足够的长度能够让阿格雷尔四处走动,但他没有地方可去。即使有。也只不过是到房间另一端去看看空酒桶。
所以阿格雷尔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试着用睡觉来打发时间。由于缺乏一个安静的睡眠氛围,也没有食物来补充身体的消耗,即使同样可以让思绪漂流进无眠之梦的幸福虚无里,但很难在那里一直持续停留。
被当做枕头的空酒瓶很坚硬,时间长了,隔得他脖子很疼,像是被咬掉了一大块血肉,所以每隔几分钟他就会醒来一次。良久,一个新的疼痛点出现在脖子侧后方的肌肉群,阿格雷尔感觉自己好像不八落枕了。
不时地,有啮齿类动物鼓起勇气,试着向他发起突然袭击。它们一开始没有上来就拼命撕咬,而是想先试试他的味道尝起来好吃吗?但几次三番的吱吱乱叫后,又不敢近身,阿格雷尔恼了,本就半梦半醒的他,被这嘈杂的噪音,吵得心烦意乱。胆子最大的一只啮齿动物首领被阿格雷尔飞起一脚,踹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不明物体,飞到了酒窖对面的墙壁上。这下其余的鼠辈顿时作鸟兽散,世界清静了。
当睡眠不在找上门的时候,阿格雷尔安静的思考,想到精灵夫人对他的怪异处置,有很多不合常理之处:她把他关进了沉寂多年的酒窖里,还用锁链铐在了墙上,而不选择将他交给治安官定罪惩处。这位精灵美人是想干嘛?密室调教么?很难想像精灵中也会出现有这种爱好的女性,有一点小激动,就是不知道他这幅身子骨能否经得起重口味游戏的摧残。
一番yy过后,阿格雷尔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诽谤艾尔菈的长辈,但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在他身上发生。他没有控制自己越想越歪念头,也不想控制。自主的控制意味着他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困局,但他不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坐在黑暗中,他的思绪一阵散乱,好像又要打瞌睡了。但螺栓滑动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酒窖的门要被打开了。果不其然,一道耀眼的灯光射进了他的眼睛。他举起手臂挡住了它,避免自己的瞳孔被灼伤。透过手指间的缝隙,阿格雷尔又一次见到了精灵美夫人。她冷艳而清高,一身素装,肤如凝脂,风姿绰约。走到阿格雷尔身前,也不说话,只将一个用手帕包裹住的小布包放在地上,示意穿越者吃饭。
阿格雷尔滚到床的另一边,抬脚欲下地,却发现这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身体中的血液流动缓慢,腿部的肌肉虚弱无力,膝盖也一直在向他抱怨。咦,他明明回家前刚刚吃过晚餐。身体怎么会像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难道细胞里储存的营养物质都用来修复损伤了吗?
“您就不说点什么吗?即不杀了我泄愤。也不把我交给治安官。”阿格雷尔问,晃晃悠悠的身子,孱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您知道我是艾尔菈的朋友……而且是故意把我囚禁在这里的,我猜的对吧,玛莲娜婶婶。”
“是的,我是故意的。”精灵女子说,这是阿格雷尔首次听到她开口说话,声音清脆悦耳。但较一般女性的声音低沉,“别问我为什么,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十天,只要十天。到时候你自然会获得自由。然后就和艾尔菈离开卓诺镇,离开至高森林,回科曼索去。”
话音未落,玛莲娜伸手扶住阿格雷尔的胳膊,帮助他坐到了地面上。
阿格雷尔感觉头有点晕,浑身无力直冒冷汗,很像是低血糖的症状。他把身体的重心放到了屁股上。让虚脱的大腿肌群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穿越者来不及思索玛莲娜透露个警告信息,忙抓起包裹并打开了它。在里面。他发现一整条的精灵面包和一小罐蜂蜜酒。阿格雷尔没有浪费时间将面包撕成一片片的小块,而是把它整个塞进了嘴里。饥饿的痛苦是一个明显的提示——他的身体状况是多么的糟糕。
阿格雷尔认为这种痛苦,仅次于他所遭受过的心里创伤带来的悲痛和肉体被金属刺穿所带来的疼痛。但现在,他有了能够果腹的食物,哪怕他空空如也的胃囊几乎能装下一头整头大黄牛。口中的无上美味,本应该是阿格雷尔所尝过的最轻、最甜、最细腻的面包。每一口都给他的味蕾带来甘美的享受!但如今的穿越者却来不及细细品味这难能可贵的精灵珍品,反而如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狼吞虎咽,食而不知其味。
“慢点吃,”玛莲娜告诫道,“像你这么嚼都不嚼就往下咽,它会被你吐出来的。这可是精灵面包,一个男性精灵吃一小片就可以一整天不饿。就算你是半精灵,十天的份量也足够把你撑死了。”
嘴塞得满满的,阿格雷尔停止了咀嚼,用鼻子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把最后一块也塞进了嘴里,嚼了三两下就和之前吞食的剩余部分一起咽了下去。“很美味,真解饿,还有吗?我还没吃饱。”
“还要吃?”玛莲娜夫人吃惊的说,“这可是你未来十天的口粮。一顿都吃完了!你真是半精灵么?确定没有什么食尸鬼之类的血统?”
阿格雷尔一脸尴尬的看着玛莲娜,被当成异类的感觉可不太好。
“有人还要面包吗?我这里还有啊!”
穿越者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稚嫩声音,然后一个娇小的人影就小步跑了过来。
精灵小萝莉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裙,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刚洗过的长发在烛光中散着耀眼的金色光泽,就那么自然地散在肩后。那睡裙的前襟处露出了隐约可见的雪嫩肌肤,一种不亚于丝绸的光洁与细腻,和她小手中的精灵面包同样令穿越者食指大动,如果能抹上一些精灵萝莉汁会是什么味道呢?真有些期待啊!
“法莉斯,回去,”玛莲娜夫人突然怒喝一声,满脸的严厉,“离这个半精灵远点!别再看他了。听着,法莉斯,别在一个下流的瑞维尔面前丢了我们的脸!”
可小女孩仍然目不转睛地,偷偷地看着阿格雷尔,看着他线条柔和的脸,缟玛瑙色额的瞳孔,被剪断的耳朵,和其他怪怪的地方。阿格雷尔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个举动可把玛莲娜夫人气了个半死。玛莲娜拉着女儿的小手,几乎是把她“拖”出了酒窖。
阿格雷尔顿时傻眼了,你们可以走,但精灵面包给我留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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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的铁门被关上了,法莉斯可爱眼睛中的天真无邪马上消逝无踪。
“你怕我咬他么,玛莲娜妈妈?”她说,白嫩的小手摸了摸翘挺的小屁股,仿佛炼银造成的伤口还有一点点疼。“我一见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精灵夫人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是已经打了他一顿给你出气吗?那点小事别再放在心上了,都过去了。”
“是因为艾尔菈的关系吗?“她说,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亲爱的妈妈呀,你永远都不能像我这么成熟。”
“你说什么?”
“我们和她是不同的,”法莉斯说,看着挚爱的母亲脸上满是人性的光辉,这一刻,她好像看见了的天使。“我们注定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你为什么不明白呢,生存才是更为重要的。比感情和艾尔菈都重要。”
玛莲娜扑哧一声笑了,把手放到法莉斯头上,抚摸她金灿灿的头发。“娃娃,大人事你还不懂。来,我来给你好好打扮打扮。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的,等会还要上街呢。”
“随你喜欢吧。”法莉斯无力的叹息道,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多少次了,她都想问玛莲娜,她是否能理解自己。可亲爱的妈妈如何能懂她的心呢?虽然她很爱这位温柔的母亲,但玛莲娜体会不到她被困在幼小身躯里的感受。
几十年前,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法莉斯别无他想,生活的天真浪漫。她倍受呵护、饮食无忧。过着奢靡的贵族生活,畅饮着各种生灵的新鲜血液。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几十年过去了,法莉斯的灵魂逐渐成长,开始注意到内心深处的躁动,忧虑也逐渐滋长,而周遭的世界始终不变。单调乏味的永生成了她的精神负担,再多的鲜血和珠宝也不能填平她内心深处不断扩张的空虚。
吸血鬼必备的棺材,它们太大,而她永远也长不大。从那一天之后,法莉斯就拒绝和玛莲娜挤在一个棺材里。吸血鬼萝莉选择睡在柔软的大床上。摊开的肢体、手臂与腿弯成的不正常角度,都隐约地流露出成熟灵魂对某种事的渴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