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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d自曝出身,一个早该陌生的姓氏引起无情杀手脑海中最不该保留,却也最无法忘却的记忆——这或许是唯一证明杀手曾经拥有自由的证据。
“大和绫子,是我曾经的名字,成为杀手的二十年时间里……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记起……”杀手d回答着东方凡追问的名字,一旁的近藤玲原本十分警惕,但听那暗中的杀手竟也是东瀛人时,却是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双手。
“大和绫子……不错的名字……绫子,现身出来吧。”东方凡沉吟了片刻,开口了。
角落处走出一道“影子”,浑身上下被一层黑色的杀手服包裹着,那平稳得几乎融入空气中的气息让人即便是看着这道影子也会感觉到莫名的恍惚,宛若察觉不到其存在。
“我改注意了……无论之后是不是能与大和一派合作,都暂时不需要潜藏身份……近藤玲小姐,麻烦你带绫子去换一身正常的衣着——从今天起,没有杀手d,只有大和绫子。”东方发望向了近藤玲,后者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不要做没必要的事情,以你和3,我之间的联系来说……”大和绫子似乎有些抗拒。
“我说话,你办事,快去吧。”东方凡一脸的严肃,大和绫子不再说什么,跟着近藤玲离开了房间。
几乎就在大和绫子离开的同一时间,床上的马凡睁开了双眼——言唯风所下的迷魂药持续了三天之久,这三天的时间内,马凡只能通过灌入流食的方式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
“这里……是哪里?大呆子!!你怎么在这里?我饿了!!快给我吃的!!”马凡从床上走下来,陌生的环境中看到了熟悉的人,让她心中的不安一扫而光。
“这里是船上,你爷爷奶奶嫌你吃的太多,就把你卖给我了。”东方凡不想让马凡从自己的表现中查出什么端倪,当即玩笑地说道。
“大呆子口气不小!小爷岂是你能买卖的?快给我弄吃的!快饿死了!等我吃饱了,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还有……你说这是船上?那一定有大海喽?大呆子一会儿吃完带我去看海!”马凡跳到东方凡身上,不断打闹着,好在马凡本身不重,否则东方凡的骨头得被玩断两三根。
东方凡要求之下,大和龙一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一番风云席卷过后,马凡好奇心压制了好战心,当即推着东方凡到船头要看海——此时,这艘船已经离开厦门港口一个多小时,已经正式进入了航海的路线。
船头处,马凡到处跑,一脸的兴奋、雀跃,东方碧落、近藤玲为了保证其安全,跟随在其后,换上了一身标准保镖黑西装的大和绫子则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东方凡身后,双目注视着前方,但却警惕着百米内所有可能蕴含的危机——那一张无暇的脸孔配着简练的短发,在迎面而来的海风中,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飒爽风姿,饶是东方凡第一眼看到其真面目时也是惊艳了片刻。
“东方先生身边之人真是各个不凡,这位绫子小姐想必便是先前出手击杀张顺的……”
“请不要把那种低劣的暗杀手段与我相提并论,即便她的潜力不在我之下,但在暗杀经验上,她只能算是新手,如果以那种暗杀手段来杀我,在她动手之前便已经死了千次万次。”大和绫子目光始终凝视着眼前的无边汪洋,神情之中没有孤傲,唯有实事求是。
“呵呵,龙一先生见笑了,这丫头就这样,平时不苟言笑,可是一旦是和暗杀有关的事情,她就显露出傲娇的本性了,且莫见怪。”东方凡赔笑道。
“主人,请不要用奇怪的词语形容我,其实我也是会生气的。”大和绫子反驳道。
“我和你说过了吧?在外面要叫我老爷,不要叫我主人。”东方凡一脸正经地应道。
“是的,主人;我知道了,主人。”大和绫子有些赌气地回应道,感觉到东方凡无奈的一叹后,其嘴角竟是不自觉地出现了一抹微妙的弧度……
海上,最无法预料的就是天气。
就在东方凡和大和龙一正在交谈着有关东瀛两派现状的相关事宜时,原本平静的海面开始有了波澜,而且渐趋疯狂、一发不可收拾。
“起浪了,东方先生,还请回房休息,海上的风浪可不是普通的暴风雨那般简单。”大和龙一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眼看着风雨欲来之相,开口声明。
“轰——”
雷声轰鸣,狂风肆虐。
还不等东方凡等人转身,海平面便卷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巨浪!
“碧落,先带马凡回房!”东方凡高喝,不远处的东方碧落当即牵着马凡回了房。
“看来这一波风浪不一般……绫子,我们也回房吧。”东方凡看大和龙一开始号召船员做应对将来风暴的准备,也准备回到船内。
“吼——!!!”
异样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东方凡回头一望,那一幕让他震惊了:海浪中,一条白蓝色的蛟龙在翻滚、游荡、嘶吼!
“吼——!!!”
受到嘶吼声吸引而来的大和龙一以及数名船员看到了那海中的那道蛟龙之影,一个个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这是什么东西?是未知生物吗?鲸?还是……龙?”船员们虽然都是航海经验丰富的老手,但哪里见过眼前这种景象?
就在此时,东方碧落一脸焦急地跑了出来,望着那游至海浪最前沿的蛟龙之影,惊讶地对东方凡说道:“老爷,你听到了吗?那条蛟在叫唤奴婢的名字!”
东方凡一凛,心中思绪万千——海面上出现了叫唤着东方碧落的蛟龙,同时,这道叫唤声显然只有当事人听得到,最关键的是,东方碧落来自异界,又如何会和现实的这种怪异现象有所牵连?
“难道是……水灵体?”东方凡大胆地做出了猜想,东方碧落唯一和现实有过牵连的,也就是从前任杀手a那里继承的水灵体了。
“碧落,它还说了什么?”东方凡追问道。
“它叫唤着奴婢的名字……然后……说要……要吞噬奴婢……”东方碧落即便是拥有了水灵体,终究也只是一个抚琴的侍女,从来不懂什么武学,此时在危机下,娇躯不由得发颤。
“嗯?你能与它交流吗?”东方凡再追问。
“不行……但是,奴婢体内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脱离出来……那种感觉……好难受……”东方碧落颦眉应道,而此时,船体已经开始颠簸。
“先回房!”东方凡一皱眉,带着东方碧落回到房内。
“轰——!吼——!!”
房内,依旧能听到风雷与吼叫交杂在一起的轰鸣声,东方碧落一脸苍白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裙摆因为刚刚的风雨而有些湿漉,好在近藤玲取来一块干毛巾为其擦拭。
“碧落,伸出你的手……绫子,把我和碧落的手指分别割出一道血痕,然后让血痕对接……”东方凡凝视着东方碧落,做出了决定。
大和绫子一听东方凡的命令,便知道他想做什么,当即点了点头——
伤口接触,原本还有些恐惧的东方碧落感受到东方凡的存在,顿时平静了下来。
东方凡身上的血流入东方碧落体内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不断地吞噬着自己的精神力——并一点点激发出东方碧落所拥有的水灵体之能。
这一过程是在两人的精神脑海中进行的,在外界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象。
“噔——”
显眼的血芒、神秘的玄能,在东方凡精神力的温养下,达到了饱和,再现水灵传说!
纯洁的光辉自东方碧落身上的皮肤散出,宛若是世间最神圣的一种光芒,包容着世间的一切——上善若水,这是对此时的东方碧落身上光辉做出的最好的诠释。
“东方碧落……出来……快出来……让我吞噬你吧!!!”
东方凡在完成与东方碧落之间的“精神契约”后,终于也听到了那道吼叫声中的话语。
“碧落,用你拥有的力量去收服那头蛟龙吧……它是你的机遇,而不是危机……”东方凡十分虚弱地说道,东方碧落的玄能吞噬了他六成的精神力,即便是强若荏苒那般的异能者也只是吞噬了三成,这足以说明东方碧落被唤醒的玄能之力将远远超出常理。
“奴婢知道了,老爷在这里稍候。”东方碧落的气质变了,原本的那种惊艳的红尘气息变得超凡脱俗,真正配得上“碧落仙”这个曾经的名号。
东方碧落衣着上的水在瞬间消失,化作一道道天蓝荧光环绕在周身,将其气质衬托得更加仙意盎然——
翩然之影踏步而出,东方碧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欢喜、雀跃,并非因为她拥有了力量,而是:现在的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与东方凡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程度,那种随时可以感受到对方喜怒哀乐的联系,令她不再畏惧一切!
“快稳住船帆!不要惧怕海浪!我们还要回到大和城!我们的妻儿还在等着我们运送粮食回去!!”大和龙一在风浪中嘶喊着,激励着每一名船员。
此时,一道倩影从船内走出,曼步在风雨中,却不受到任何影响,宛若四周的风雨乃至整片大海都向其臣服了——
“碧落小姐?快回到房中,这里危险!”
东方碧落冲大和龙一微微一笑,而后纵身跳入凶兽一般的大海……